至于阮姑姑刚才忽然间转了口风,神色间也黯淡了许多,阮文没去深究。没爸妈,不也一样过活吗?有些事,远不需要这么较真。

周建明白天喝多了水,后半夜憋醒了。

出去上厕所,看到阮文那屋里的灯亮着。

瞌睡虫顿时去了大半,他从山上背下来的那个男人,就躺在阮文屋里!

从山上下来后周建明第一时间去了县公安局,不过县里的公安同志们都不在。他打听了下才知道,隔壁县出了些事,县局里的人都抽调过去帮忙,就留下一个值班的。

值班的公安是个老革命,打小日本儿那会儿断了个胳膊。

说话的时候一边袖子耷拉下来,等他们回来了,我跟他们说一声,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依照老公安的话说,局里得有人留守,他走不开。

反正那人重伤,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对社会稳定没什么威胁。

周建明当时觉得老革命说得对,没曾想这人这么快就醒了!

原本周建明不想把人留自己家,可没地住啊。

其他村民也不想收留这么个生死不明的人,万一死自己家里多晦气啊。

到最后,阮文跟着阮秀芝睡堂屋,那个男人躺在阮文屋里。

周建明随手从墙脚拿了把铁锹,小心地去推房门。

忽的一阵风吹了过来,门咯吱一下打开。

周建明重心不稳,持着铁锹闯了进去。

床上的人猛地回头,看着双手颤颤的人,小声问:哥,你干嘛呢?

阮文坐在床里面,床上躺着的男人裸着上半身,宽肩劲腰,硬邦邦的胸肌瞩目,再往下就是那左右对称的两排腹肌,看得周建明一阵羡

心惊肉跳!

对,他羡慕个屁,半死不活的人有啥好羡慕的?

他连忙上前,我还想问你干嘛呢?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关键是这男人还赤身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