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衙署都是有农历官的,可曾尽职筹算天历,提前测算上报以做民情应对?

雨水之大,与过往比较是否悬殊?

大坝塌垮根本原因是什么?雨水之大是否超过本应蓄洪泄洪计量?每年工部拨款修缮银子是否用到实处?

朝廷赈灾,赈济明细可有异常?成效如何?可有实地知情人做见证?

诸如此类的问题太多需要查明,岂是一两日能够应对完的?

到最后应查询卷宗过多,不得已从翰林院借了人手来帮忙。

如此十几天过去,如山一般的卷宗终于被众人啃完,列出了详细章程。

太子一身锦袍,紫金冠,腰系玉带,端的是英姿勃发。

东宫众僚属心有宽慰,经过十几天的磨练,看样子太子终于能沉下性子搭理政事了。

哎呦,瞧,还皱眉头了。

肯定是有看不懂的地方。

他们手揣大袖,正襟危坐,只等年幼的储君询问一二。

谢玄将手中一展有一臂多长的折子摊在桌上,看着下首的众人,最后点了詹事郎,“郎正大人,孤瞧了个大概,这流民造反前因后果已是了然。诸位辛苦了。”

众人连称不敢。

谢玄:“只是孤有几个不懂的地方要向郎正大人求教。”

詹事郎:“殿下请直言,微臣必尽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