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已经进了内殿,秋露将良娣扶起,见其面上又是今日晨间那副神秘又不屑的笑容。
她不安地握住良娣手掌,只觉入手冰凉,吓得心下一抖,“良娣,您……可还好?”
昨夜新婚,太子究竟对良娣做了何事,怎么一夜过去,便换了个人似的,性子怪异,还总是露出古怪的笑。
可不是中了什么邪祟吧?她大胆猜测。
中邪祟的良娣摇摇头,“我觉得甚好。”
一想到今日吐了太子一身,叫那人不痛快,她心中就快意。
她入了内殿,就见那人已经是安坐榻上,正老神在在地端着一盏茶吃着。
她脚步一顿,呵斥左右,“太子漏夜前来,怎可只上一道茶汤。”
话说着,她半身一躬请礼后,温柔一笑,上千将他掌中的茶盏强硬取走,“着人收拾了。另上几道宵夜来,卤肘子,蜜汁鸭肉,肉脯……”
她一连说了几道大菜,都是平常大宴才上的油腻菜式。
宫人喏喏着不敢顶嘴,心说大半夜做这么油的菜,也不知内厨房可有备菜。
吹了冷风·只想喝点热茶·奈何被人夺走的太子听了一耳朵肉菜,下意识吞吞口水,觉得有点恶心。
“不必如此,只上一碗黍米粥,并几样小菜就好。”
宫人道是,快步离去,那副奔逃的样子像是生怕被什么人叫住,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见人走了,陆霜云娇柔一跪,莺莺燕燕地将自己犯下何种滔天大罪,如何死不足惜,究竟为何如此,一一道尽,为此哼唧了许久。
此音不类市井言语粗俗,却有市井吵闹的杂乱,令人头疼。
谢玄无奈扶额,瞅见她换气,插了一嘴,“你先起来,有什么……”
“谢太子怜惜,妾身这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