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爬过去,紧紧抱住左良傅的身子,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怎么都推不走。
“你这是何苦呢。”
左良傅掉泪了,扭头,他身上缠绕着铁链,动不了,只能用脸去蹭掉妻子脸上的泪:“你让我死都不能放心,算我求你了,走吧,你还年轻,”
“我不。”
盈袖目光坚定,她手抚着左良傅背后的那道刀伤:“你走哪儿,我就跟哪儿,下辈子还当你妻子。”
而此时,左良傅忽然大笑,他俯身,用力咬了口盈袖的胳膊,咬出个血牙印儿,他不舍地吻着妻子的脖子、脸还有唇,颤声道:“我给你做记号了,下辈子,一定能找到你。”
我再也顾不上什么算计、周全还有保命,挣扎着朝斩将台爬去,我知道我现在哭得像个疯子,可我没法子眼睁睁看着盈袖的人头落在我眼前,我被人抓住了头发,拽了下来,我还感觉后脊背被人狠狠踩住。
“陈砚松,你、你真这么狠心!”
我急得大骂陈砚松,我看见这男人身子有些抖,似乎在发呆,就是不动弹。
“这种不孝女不要也罢。”
魏王冷笑了声,举起刀。
完了、完了。
那瞬间,我脑中空白一片,可就在此时,我听见远处传来羽箭破空之声,紧接着,听见铠甲摩.擦和凌乱的马蹄声。
我仰头瞧去,魏王胳膊中了一箭,这男人愤怒地朝前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