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顾余温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渡了一口过来。
起初顾璨还不知道那是什么,直到他咽下去后才一点点反应过来,温温热热的带着一股雄虫特有的香甜气息,在那股仿佛能腻死虫的甜味之下......若有若无地夹杂了丝淡淡的血腥气。
他手脚快被顾余温给压麻了,所有的反抗都是那样徒劳无力,雄虫掐住了他的喉咙挺起了身,唇畔还带着丝腥红的血迹。
“咽下去。”他还是那样冰冷无情地命令道。
顾璨头一回想拒绝他的命令。
但那是雄虫的血......雄虫殿下珍贵的、全宇宙多少种族倾尽一切代价都想弄来一点研究的属于雄虫殿下的血啊!他甚至都不敢吐出去生怕浪费了一滴一毫......他像只废虫一样被顾余温按在床上不能动弹,他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顾余温看,眼角突然毫无预兆地划过了丝透明的液体。
顾余温见到过很多次他委委屈屈可怜兮兮的样子,但雌虫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他坐起身子收回了手。
唇畔的血迹已经从腥红转变为了玫红,这意味着雄虫的血液已经失活了。
不过好在顾璨已经咽下去了,在顾余温的刻意引导下,那些血液中蕴含着的特殊能量随着消散的过程一同散落在了雌虫的身体里,代替虫源的作用迅速帮他恢复起了体力。
雌虫强行撑着身子爬起猛地干咳起来,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嗽出来一样,雌虫在荒星上的时候什么没吃过啊?很多时候没有条件处理食物,有的时候身后有一大群荒星游民追着抢夺,他也不管那东西是活的死的干不干净,带着泥巴他都能面不改色直接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