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德也没有笑场,而是摇摇头,开口:“你啊,总是这么毛手毛脚的。”

这一幕原定剧本里没有,发生在所有人意料之外,偏偏又很合人物的性格,孟和志就把保留下来了。

至于那个意外折断的簪子,由于后续还有几个镜头需要用,道具老师只能拿胶先粘起来,再小心翼翼地插到王厚德头套上,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再碰。

“……”白久顿时无话可说,破涕为笑,“……好吧,我知道了,师父。”

他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走吧,去拍下一场戏。”

……

下一个场景是祁南和祁凌在墓前争吵,墓碑已经竖好了,就在木屋后,所有拍摄准备工作也都已经就绪。

白久刚才跪久了,腿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又重新跪到了墓碑前,忍不住揉了揉膝盖。

季降皱眉,问孟和志:“镜头拍不到的时候可不可以拿个软垫?”

白久扯扯他的衣袖,摆摆手:“不用,我还没那么娇气。”

季降于是也不好再说什么,也跪了下来,继续拍摄。

这一段是祁南和祁凌第一次争吵,也为日后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祁凌红着眼质问他:“为什么?!师父尸骨未寒,你却连报仇都不敢!你明明也知道,杀了师父的人就在千牙山!”

“这件事还不能妄下定论,”相比起祁凌的激动,祁南显得很冷静,“师父临终前说了不要我们报仇,这其中就一定还有隐情,不可贸然行事。”

“什么隐情!”祁凌一脸的不敢置信,“难道你就任由凶手逍遥法外吗,有能力把师父伤成这样的人,当世能有几个?难道凶手还不好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