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个叫迎夏的女孩点点头,终于还是慢慢离开了。
应宴让人都离开,套间里更为安静,薄臣野只坐在床上,一言不发,沉默地比他初见他时还沉默。
应宴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小丝绒盒子上,房间里空空荡荡,没了那楚小姐的身影,他大概能猜出些原因。
“她应该是很爱你的,”应宴静默了一会说,“她的资料上都标注了已婚,她出席过几场画展,有人搭讪时都被她拒绝了,她的三年,只在等你。”
薄臣野仍攥着那张纸,抿紧的唇,线条平而利。
“你什么都没告诉她,你只是自以为是对她好,她在等你,可你也只是自顾自地做决定,然后离开她,因为你笃定她会在那里等你。”
如果是放在平日,应宴可不敢这么跟他说话。
“某些方面,你是挺自私的,你不顾她的感受,你也太看重自尊了,其实那根本没什么,她爱你,她不会在意你经历过的那些。”
薄臣野想到林景澄的叫骂——
自私的混蛋。
他闭了闭眼睛,某些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第一次衍生出那种悲怜是什么时候。
是在她在帝都吃坏肚子的第二天。
他刚考上大学,身上也没多少钱,那个比赛的周围有星级酒店,一夜四位数。
他在她的宿舍楼下坐了一夜。
楚梨在第二天晚上参加比赛,那是一场辩论赛。
在一个特别宽敞明亮的大厅中,她坐在台上。
她是正方二辩,每队四人。
特别明亮的灯光,比赛规模很大,下面还有好多记者,因为一等奖可以拿到一个知名大学的保送资格。
楚梨坐在台上,她正是最美好的十八岁,自信阳光,笑起来的时候明媚动人,她说一口流畅的英文,反方三辩那个男孩子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难掩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