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们不知从哪钻出来,此时又去跑着喂鸡撒米了。
令一栋楼堂屋里人们三三两两而坐,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偶尔哄堂大笑。
总之,这边呼啦啦一群,那边呼啦啦一群,连鸡鸭都呼啦啦一群。
谢祺呆了半天,站着累,坐下来又得被并不认识的长辈包围问东问西,索性回了房间,带着耳机画他的画。
吃晚饭时他倒是见到了他爸爸。准确来说,是原身的爸爸。
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一见到他,怔了许久,好像没认出来似的,然后除了拍拍肩,让他多吃点,竟也没有什么别的话好说。
倒是谢祺把为父母准备的红包递上去时,他们只说不要,给弟弟妹妹准备了就行。
至于他弟弟和他妹妹,正在互相面红耳赤地拉拉扯扯,谁也没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
大人们囿于某种莫名其妙的规矩,没有人去拉开这两个小孩,任由他们打闹。
等到叔叔阿姨出现后,这两小孩才被分开。
叔叔阿姨也就是他的继父继母。
饭后阿姨找到他,悄悄塞了个红包给他。打开一看,正是他给妹妹的那个数,一分不差。
好巧,拐个弯,那叔叔也如法炮制。
红包落了一圈又回到他手上。
此外一整天相安无事。
零零碎碎的,也没几个人围着他,顶多是看到他的相貌后,先是惊艳,然后惊呼一声“男孩子怎么打扮成这样?”;和本家不那么熟的,就夸他一声好看,转头又和其他人嘀咕“就是太好看了一点,太白了。”
一切都还好,不远不近,算得上疏淡。
就是晚上睡得腰疼。
入夜,他依然端坐。
床板太硬不想躺是一,楼下的鬼哭狼嚎才是主要原因。
隔音的确不好,加上小孩的声量出奇地大,效果惊人。
估计是被炒烦了,当俞一承的通话打进来时,他立即接通,一秒都没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