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见日头愈渐毒辣,想着赶紧回东宫去歇着,故而扯着萧景和的袖子便往车上走。萧景和还想跟萧景知叙旧,被温言一拉,狠狠踉跄几步。
总之两人拉拉扯扯的样子很是碍了其余人的眼。
“哼!商户女子粗鄙不堪,光天化日之下拉扯储君像什么话,半点规矩都没有!”谢禀是从萧元清那知道温言的,听了他形容以及那难以言喻的表情谢禀对温言还有几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奇女子能把萧家那蠢货气成那样。
今日见了安分了许久,到了最后才现形。
这是谢禀最认同萧元清的一次,此女实在粗鄙无礼。
温言回了东宫之后二话不说拎了玄参去延嘉殿,仔细盘问有关萧景知的事,顺手要了他母亲的画像。
“林昭仪?这,一时要林昭仪的画像奴婢还真的拿不出来,不过楚王殿下的长相酷似其母。”
温言手指在书页边角抚弄着,眼神涣散,努力回想着蔺修的身世。
那年大燕被藩王夺权,她侥幸逃出宫,便是在定京的一处小茶馆结识蔺修的,起初他们兴趣相投,蔺修说自己不过出身寒门,父母双亡,全凭兄长支持他读书科考。
后来蔺修入朝为官成为她的心腹,她曾问到为何不将兄长接来定京,那时蔺修道兄长染了恶疾去世,温言还好生安慰了他一番。
当时温言也生了疑。那样好的感情便是去世了怎么说也要回去看看,她还派人去了蔺修口中的故乡查看,与他所说相差无几。
因为正处于用人之际,温言不好再多想,此事也算过去,如今见了一个如此相像的人,温言忍不住不多想。
天底下哪来那么多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温言眼神暗了下,指尖用了些力气把那页脚不小心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