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好话叫萧景知给说了,弘农杨氏怎么能不记这份人情。
温言抬手摇了摇纨扇,遮住了自己的视线,心里一片鄙夷。
有些人,眼不见心不烦,见了只怕污了自己的眼睛。
他都这样说了,谢禀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最终免去谢氏女眷的惩罚。
如此这案子才算彻底了结。
盛夏的天气,燥热的厉害,温言本就被烈日折腾的难受,偏生某个人还不停的夸赞萧景知给她添堵。
“阿兄素来仁义心肠,这许多年都没有变,多亏了他替那些无辜之人说话,保全许多人。”
“只是可惜近些年来我与阿兄关系淡了,怕是真的生分也不敢贸然邀他来东宫。”
“千万别。”温言没好气的打断他,眼珠子一翻便是无情的嘲讽:“你当真看不出来楚王是有意讨好弘农杨氏?楚王出身低微,并无庞大母族支持,比不得你们其余几个生来尊贵,可人家有本事在,若是真再得了氏族支持,哪还有你们的事?”
温言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谁得罪她她就看不惯谁,能怎么贬损便怎么贬损,谁叫萧景知长了那样一张像蔺修的脸呢。
萧景和有些时候还是有反抗温言的底气的,便如此刻,“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凡事要往好处想,总把人想的这样心机深沉多没意思,阿兄今日所为确确实实是救了那些女眷啊,”本来声音还很大,见温言一直瞪着他,萧景和怂了。
他很小声的咕哝:“况且教坊司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让一群妇孺在那地方受罪你看的过眼吗?”
温言:“看的过眼。”
萧景和:“……”
你就继续嘴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