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昔隐隐有点不安,这狗皇帝把玩这么久,该不会是看上了不想还给她吧?!
拜托千万不要啊,她还要找机会把香囊还给怜月呢。
殷承景倒是没朝她索要。
骨节分明的手指转动,竟灵活地解开系绳,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啊啊啊,狗东西怎么还给她拆了?
二哈附体吗?!
殷承景全然不理阮昔的崩溃,将材料摊在案上轻轻拨弄。
有苍术、□□、佩兰等香囊常用的东西,还有……几粒不起眼的红豆。
红豆,寄相思。
沉吟半晌后,殷承景抬头看她,目光中夹杂了许多阮昔看不懂的情绪。
复杂得很。
阮昔对苍术之类的东西不熟,也没瞧出红豆哪里不对劲,只盼着殷承景玩完之后能原样装回去,可别弄丢了几样。
她没学过女工,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做个一模一样的赔给人家。
看出阮昔面色上的紧张,殷承景轻捻那几颗红豆:“这便是谢礼?”
阮昔只当他做惯了皇帝,嫌弃怜月送的香囊太便宜,便顺口接道:“礼轻情意重嘛。”
嗯?好像越解释越歪!
殷承景扔开红豆,用案上的绢帕仔细将每根手指擦干净,似乎生怕沾染上香囊的味道:“此香过于浓郁,对身体无益处。”
“正是正是,陛下万金之躯,被这东西熏呛到了可如何是好,小人马上把它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