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奶奶细心地接了杯水放在她床头,温柔的手不放心地摸了摸她脸颊才关上房门离开。
林似还清醒,没有开门乱跑,只是身体里异常的燥热让她难受。
她后知后觉明白也许是喝了不干净的东西,海岛上没办法打120,不好打给奶奶,也不能打给温余白。
她只能打通酒店前台的电话说要退烧药,那个时候林似昏了头,根本不知道那种状况退烧药行不行。
她去浴室冲洗了冷水出来,裹着浴巾准备换睡袍,听到房门被房卡刷开,想说客房服务人员不礼貌,但回头时看见的是霍行薄。
男人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宽肩挺拔立在门廊里,对她的出现也有片刻的错愕。
那天林似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结束的,只知道事后很痛,只记得是她主动去抱的霍行薄。
他拒绝过,那双眼睛晦暗深邃,他叫她林似。
他叫了好几声,每一声都是一次拒绝。
以至于结束后清醒过来的林似痛哭地哭,霍行薄来吻她脸颊的眼泪。是的,原本陌生的两个人,他竟然愿意吻她的眼泪。
那种眼泪有生理作祟,更多的是温林两家关系的破灭、林家企业的绝境,还有她对于自己主动的羞耻心,也对不起二十一年来洁身自好的自己。
那晚是她喝错了那杯香槟,那杯酒原本是陈家骄纵的千金给别人的。
也是酒店出错,服务生给错了奶奶房卡,那原本是霍行薄的房间。
所以林似与林家从来没有怀疑过霍行薄。
他的地位,没理由做这种事。
而且她自己都清楚他是真的拒绝过她,是她踮着脚尖环着他脖子,用哭腔的声音求他帮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