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似吃过饭在花园散步一圈便回房间练琴,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才拿了睡衣去洗漱。
她从盥洗室出来,穿着一条到小腿的棉质宫廷风睡裙,长发还湿,她歪着头一边擦头发一边去找手机。
霍行薄就站在卧室里。
二十五岁的青年眉眼里总有股疏冷,他似乎刚刚回来,身上是一件合体精致的高定西装。他把外套脱下扔到了床尾沙发上,摘着领带,微微偏头,下颔骨线条带着凌厉。
林似就愣在了原地,手上擦头发的动作也僵住。
霍行薄一米八几高,黑色衬衫下窄腰被穿透的灯光勾勒着形状,他皮肤比很多同性白一点,连手指都泛着冷白。
林似初见这双手时,很喜欢他修长的五指、骨节匀称的形状,不关乎颜值与身份,而是一个弹钢琴的人单纯手控的欣赏。
但这人神态与气质过于冷,如果没有那晚与这层身份,他们几乎就像两个陌生人。
卧室泛黄的灯光让这人眉眼镀上一层暖,霍行薄将她的僵硬收纳眼底,淡淡抿了下薄唇算是同她打招呼,转身去拿小冰柜上的水,仰头拧开瓶盖。
青年宽肩窄腰,这个侧身的背影高大到几乎遮挡她视线所有的光,他回过头时,逆光灯影下的眼映出一片暗夜。
“你……回来了。”
“嗯。”霍行薄放下那瓶水,取下衬衫袖口的袖扣。
林似心跳如擂,这一刻才察觉自己还是太过于害怕他。
“要吹头发?”
她点头,又忙说:“哦不用,我去外面吹。”
“你用吧。”
青年转身迈进衣帽间,拿了睡衣去了别的房间洗漱,将盥洗室留给她用,绕出她视线的那双腿笔直修长。
林似找到手机,飞快回到盥洗室里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