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法则给气的,在对待赵氏贪腐一事上,容卓展现了雷霆手段,该关押的关押,该流放的流放,至于重罪当斩的,也不必等那秋后了。
赵修作为主谋,自是在问斩之列,行刑时间定于三日后,赵清漪得知此事后,双眼一黑便晕死了过去。
这次,倒不全是做戏。
事已至此,唏嘘感慨少不得在众人心头盘桓沉浮,而先前一直将心提到嗓子眼生怕被牵连问罪的人们,这时候也安了心,心思逐渐活络起来。
总有个别从前与赵家打过交道,或许受过恩惠的人想要给赵氏求求情。
不知谁将人情疏通到了温太后那儿去,连她也特意到华乾宫来,给赵家说了几句好话。
到了最后,容卓实在拗不过那些所谓的“人之常情”,不想留下了□□的骂名,这才允许赵清漪在问斩前夕,去看看她那两个罪大恶极的哥哥。
一个欺男霸女,一个贪腐敛财,可真是坏得各司其职,各有千秋。
容卓提防着赵氏,对赵清漪更是不放心,生恐在行刑前出现差池,便派了封燃负责此事。
行刑前夕,赵清漪一袭素衣被丫鬟扶着去了监牢,一番哀哭抹泪,端的是凄苦可怜。
若非知晓这几人所做之事人神共愤,单看赵清漪这副哀怜模样,恐怕会以为她赵家人受了多大的冤枉。
看着眼前容姿清丽,眼中却不时攀上怨毒的妹妹,赵修蹙了蹙眉,压低嗓子咳了两声。
牢中潮湿森冷,他被关押多日,身体便染了风寒。
赵清漪一听他咳嗽,立即止住哭泣,握住他的手:“大哥,你患病了?我这就叫人来……”说到这里猛然打住,眼泪再次决堤,谁会给临时之人诊治呢?
赵修见赵清漪虽然啜泣伤心,眼中却一改狠厉,反握住她的手,深深地叹口气,“小妹,大哥就要去了,但实在放心不下你……你别因此记恨皇上,确实是我做错了。”
“你以后,好好侍奉皇上,唉……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