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大哥终于松了口大气,险些瘫倒在地上。
抱着猫顺毛安抚的容卓,一脸舒朗平静,温文儒雅如三月春风,眉眼间带了几许温柔,好似刚才散发黑气的人压根不是他。
“下不为例。”他垂眼说。
“是是是,下不为例。”法则语气里含着些咬牙切齿的感觉,“下次再骗您,我就是孙子!”
容卓不以为意,并未应声,只低头看了眼又开始抓他龙袍玩的傻猫,将猫身子托起来,便沉默着出了殿。
殿外阳光斜照,风暖树梢,隐隐有细碎的人语之声伴着风吹来,安静祥和,不似虚妄。
静立片刻,小冬子着急忙慌跑到他面前,拭了一把额上的汗水,“陛下,延晖宫走水了!”
法则心里咯噔一下,经过刚才那一出,他现在如惊弓之鸟害怕得紧,生怕容卓又发火。
好在容卓闻言只是淡淡颔首:“可将火势扑灭了?”
小冬子点点头:“尽数灭了,可是宸妃娘娘受了伤,这会在殿里哭喊不休,也不让太医诊治,说是不愿活了,但求在死前见陛下一面。”
容卓嘲讽地扯了扯唇:“你去告诉她,若是真想死,朕绝不拦着。”
“这……”小冬子一见容卓冷如冰霜的面色,忙躬身应下,“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望着小冬子一路小跑离开的背影,容卓微眯了眼睛,“你怎不说朕这么做,不符人设剧情了?”
法则:“……”
怕了!法则怂得不行,哪里还敢说他半句不是。
半晌后,容卓送了他两道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