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与沈辞的胸膛相贴,心脏的跳动与呼吸的起伏都鲜活地传到谢如琢的脊背上,周遭的风声似乎都变轻了。

沈辞的手握住他的手,沈辞的吐息落在他的耳畔,沈辞的脸擦到他的头发,他安静地陷落在一种叫沈辞的气息之中。

弓弦拉满,沈辞停了片刻,似乎在判断风的速度与方向,而后在某一个瞬间忽然松开弓弦,羽箭急速射出,破风之音响起,箭头叮一声刺入靶子的红心上。

这一箭比先前的力度大得多,谢如琢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在弓弦回弹时下意识一抖,沈辞抬手挡了下弓弦,一串血珠立马飞了出去。

沈辞的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伤口并不深,他若无其事地拿另一边袖子蹭干血迹。

谢如琢还在发愣,似是没想到沈辞会用手挡,一颗心隐隐揪起,说道:“我去叫太医,涂点药。”

“陛下不用麻烦。”沈辞笑道,“一点小伤,几天就好了。”

谢如琢怎会不知沈辞这人,回去后肯定管也不管,说道:“等会拿了药才能走。”他拽走沈辞,“我们不射箭了,骑马去。”

御马监选的马都很温顺,鞍辔也都已套好,但沈辞还是谨慎地全部检查了一遍,谢如琢在沈辞的引导下脚尖踩镫,手脚僵硬地爬上了马,他觉得真是难为自己了,竟然能演出如此难看的姿势。

谢如琢回想前世他刚学骑马的时候是怎样的,无奈好几十年了,实在太过久远,只能干脆抱住马脖子,眼睛亮亮地盯住沈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