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一愣。
其实认识了这么久,荆谓云家里那点破事,时郁都知道,她能怎么办,她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履行当初那句不过脑子的承诺,“大小姐疼你”。
一阵沉默后,荆谓云低沉的声音传来,“有些人从出生起就是罪,生日不生日的,没那么重要,你不用在这种无意义的事上耽误时间……”
时郁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听他用平静的语气轻贱着自己。
又来了。
那种酸涩堵在心口的感觉。
荆谓云你可真厉害啊,装可怜,让大小姐同情也要有个度吧。
平时闹一闹玩一玩的没什么。
过生日就别装了呀,大小姐会心疼的啊。
时郁想也没想,伸出手捂住了少年的嘴,另一只手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角,像是拽着什么救命稻草。
那么好的荆谓云,也会疼啊。
只是他习惯性把痛苦都藏起来了。
时郁无法想象,这么多年,深陷绝境黑暗的少年,是如何独自吞下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的。
一想到这,她就也能感觉到疼。
最后,荆谓云妥协了。
他伸手把人搂紧怀里,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