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凌止嘴唇抿了又抿:“那你为什么不走?”

空气逐渐凝滞,屋内变得落针可闻。

矜厌沉默了一会:“不知道。”

“不过有时候觉得,给你当侍卫也挺好的。”

石门在身后逐渐关闭,凌止站在门前没动。

片刻,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忍不住激动的在原地蹦了蹦,蹭蹭跳上床,声音大到连门后的矜厌都听见了。

矜厌低着头,眉眼柔和了许多。

……

大屋内有些空旷。

离开了热气腾腾的浴间,凌止独自缩在床里侧,村里准备的棉被和褥子相当厚,他整个人都埋进去,心脏抑制不住跳的有点快。

可能是泡太久了吧,他晕乎乎的闭上眼睛,仿佛做了一场盛大的美梦。

不知过了多久,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床边。

屋内的烛火熄灭了不少,只剩门口还有最后一盏,细碎的光投过来,隐约照亮床上少年熟睡的脸。

他睡得头都歪着,半张白嫩的脸深陷枕头中,像是来祸乱世间却贪玩的妖精,将冷冰冰的房间都染上温馨。

不知站在床边看了多久,矜厌俯身将凌止乱踢的鞋摆正,起身上床。

木质的老旧床铺传来吱嘎吱嘎的响声,颠的有些厉害,凌止睡眠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