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到村医扎针完毕,不顾柳悦和丫鬟的阻拦,立刻拿了把伞,从自己箱笼里翻出两条厚厚的斗篷,急匆匆找他家小姑娘去。
田埂无人。
没有马车。
宁楚珩心头一空,半响才平复下来,顺着泥泞的地,找着马车的轨痕,一路走向林子里。
不过初春的时候,林子地上都是枯叶厚厚一层,枝头却没有几片叶子,视野到算得上开阔,顺着车痕,很快找到了一处茅草屋。
还未走近,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
宁楚珩拧眉,大步过去一把推开茅草房的门。
地上躺着一个柳家仆从,高壮的汉子此刻了无生息。只有身下鲜血流出。
石兰正在屋里擦拭着一把短刃。
抬头看见宁楚珩了,还不等她说话,宁楚珩急急发问:“她呢?”
“主子心情不好,往旁边走去了。”
石兰指了指林子一方,同时又说道:“对了,这个人刚刚说那边有出悬崖,打算把主子和我杀了扔下去的。”
宁楚珩脚下飞快,一路追着一串脚印而去。
风雨来得更猛烈,雨幕下,娇俏的少女危危立于悬崖风口,她头戴斗笠,一身衣裙半干不湿,甚至在狂风下,吹起了她厚重的裙摆。
宁楚珩还未来得及靠近,心头忽地一颤,他不知为何,有种隐约的恐惧。
“念念。”
他撑着伞,一步步靠近。
姜定蓉抬手揩去鬓角发丝的一滴雨珠,回眸。
“你来了。”
宁楚珩不知道说什么,半天,只憋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