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想清楚,草房子的泥土窗口外,飘进一股子青烟。
姜定蓉眯着眼盯着那一缕青烟。
石兰脸色骤变。
“主子……”
她抬起手,止住石兰未尽之言。
行,她没有多疑,倒是又一次小瞧了柳悦。
柳家下人往草屋里吹足了迷药,而后双手合十口中念佛。
“阿弥陀佛,我无心害人,都是我家姑娘吩咐的,佛主在上,冤有头债有主,恶果别报在我身上。”
念罢,推开茅草屋的门。
*
宁楚珩倒是不知道柳悦病得这么重。人冒着雨抵达农舍,借了一户人家的屋子落脚,柳悦几乎昏迷过去,连忙招来村医,扎针给她先退热。
柳悦烧得迷迷糊糊,哭哭啼啼喊着他,宁楚珩本把人送来就要给姜定蓉去送伞,几个丫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表公子,我家姑娘身边就您一个亲人,求表公子陪一下姑娘。”
“陶姑娘那里,奴婢这就去接,保证带着伞,不让陶姑娘淋湿半点。”
宁楚珩又不是大夫,他留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用。
只是柳悦哭得这么惨,一声声喊着他的样子,像极了三年前。
宁楚珩心下有些复杂,交代了下让丫鬟把伞,手炉,小毯子,还有一壶姜汤,一样不差地给姜定蓉送去,同时让丫鬟带一句话。
就说他稍微耽误一刻,等等就来。
目送丫鬟撑着伞走上田埂,宁楚珩才吐了口气,往潮湿的木板门一靠。
屋里是柳月在村医扎针下的哭叫,一片田舍外,是他的牵挂。
这场雨下的他心里也潮湿,一直有种不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