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许久未曾和殿下单独相处了。

晚上的时候,阿岫果不其然开始发烧咳血。

阿蛮皱着眉头帮阿岫诊了脉象,最终叹了口气,说道:“真是脆弱了些,如今便是心绪起伏,都能得了病。”

言罢便去抓药煮药。

初墨禅和小白陪伴在阿岫身边,二人皆沉默不语。

许久之后初墨禅唤小白一同出去。

小白有些忐忑不安地跟着初墨禅,走在他身后时,隐约瞧见他戴在手腕上的佛珠。佛珠在月光之下,反射出阴冷的光芒,小白看着这个和平日温和模样完全不同的初墨禅,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初墨禅坐在了石凳上,双手搭在了石桌,纤长如玉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动着另一只手腕上的佛珠。

石桌旁是一片竹林,错落斑驳的月光忽明忽暗地打在眼前如玉少年的身上,小白心中的危机感再次产生。

“小白弟弟,幼时我曾颇为疼惜一个木偶娃娃,只是可惜这娃娃后来被人拆了一个腕骨,那是个不长眼的骄纵郎君。”

“后来……如何了?”小白咽了口唾沫,白净的面皮有些紧张。

“那郎君呀,只是和我的娃娃一样失了腕骨而已。”初墨禅轻抚佛珠,一副只说了一件小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