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依旧被郑启勒着,压到了气管,不由得痛苦的咳嗽起来,一咳肋骨就更疼了。

厂房里只有不算太亮的黄色灯光照明,他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不远处,表情冷肃的对峙着。

怎么没穷过,他在国外也是自己白手起家的。

时舟忍不住心里想起这句话,但他更想说的是秦宴城为什么明明听到了他的警告还要过来?!

郑启不是要钱,而是要他死!

郑启听到时舟咳嗽,随即恶劣的笑了起来:

“你醒了正好,来让秦宴城亲眼看看你死在他面前的画面吧,看看这么一个冷漠而没有同情心的人,能不能亲自尝尝绝望的滋味?”

秦宴城冷峻的沉声道:“只要你不伤害他,你要什么都可以。”

他在说话时,余光无声的瞥着时舟悄无声息反手解绳子的动作。

半晌后不动声色的继续拖延:

“我可以给你资金让启兴起死回生,或者债务由我清偿,给你一亿美元让你出国。”

“或者,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只要你放过他。”

“秦宴城,你他妈以为我是傻子吗?”郑启听到这句话之后的确将注意力从时舟身上转移了回来,他狂喊着,“如果是一个月之前,或者一个周以前,在强制清算之前、在我已经犯法之前!一切本来都来得及!你他妈本来可以的,你为什么现在才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