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那边回答:“不行,绑匪和人质距离太近,很可能会误伤。”

秦宴城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凝固了,在过去的二十七年里,即使遭遇曾嫣那样的迫害,他都没有这么恐惧过,比自己受伤,自己出事更加恐惧。

两人僵持片刻,秦宴城明白警方八成是无法狙击了,郑启又吼道:“别磨蹭!把你手里的刀放下!”

这么走进去,那就彻底陷入被动了。

废旧的铁皮厂房,连小的可怜的窗户都已经被废报纸挡住了,警方甚至不知道郑启要退进哪个房间,人质又在他手中,贸然强行突围很可能导致人质死亡。

秦宴城抿唇,手中染血的刀“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他心里很清楚郑启真正的目标是要他死,但还是面无表情的一步步走了进去,目光始终看着郑启那只在癫狂中颤抖的手和那尖锐的刀刃,刀尖不断在时舟的脖子周围移动,甚至几个瞬间蹭出血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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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时舟的脑子昏昏沉沉,费力的睁开眼睛,浑身冷的发抖,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似的,一呼吸肋骨就钻心的疼。

郑启似乎在情绪激动的说些什么。

时舟仔细分辨,在混乱的意识中隐约听到他在说:“......我现在什么也没了!不就是找了这么个和你像的玩意儿来玩玩而已,我有罪吗!你他妈赶尽杀绝?!”

“秦宴城,从十年前你就没正眼看过我,总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凭什么瞧不起我出身低,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少爷、是天之骄子,你知道我自己白手起家多难吗!你知道穷的滋味多可怕吗?!”

多年来的求而不得,最终因爱生恨,同时被毁了事业直接疯狂,郑启已经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