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在劫难逃,王简二人行到一处狭窄的隘口时忽然勒停马儿,他冲窦昌怀道:“阿兄先走,我断后。”
窦昌怀焦急道:“我不能让你受到牵连!”
王简取下用白布包裹的白蜡杆红缨枪,“你走,我护你。”
“三郎……”
“走啊!”
眼见阵阵马蹄声逼近,窦昌怀还犹豫不定。
王简狠狠的一枪-刺到马股上,马儿吃痛疯了似的扬蹄狂奔,窦昌怀失声道:“三郎!”
王简嘶声道:“走!”
这处隘口又细又长,便于堵截。
王简一人一马阻挡在道路中央,一身白衣孝服,背上背着恩师灵牌,手持白蜡杆红缨枪,如泰山立顶。
细密的小雨从空中洒落下来,冷风吹动衣袍,他静静地等着前来猎杀他们的敌人。
没过多时,十名黑衣人追击而来。
王简御马后退,将他们引入狭长的通道里,用那套卫国公从小教他的王家枪法去屠杀国公府的杀手。
马匹的嘶鸣声响彻山谷,一对十的血腥拼杀在细密小雨中拉开了序幕。
他们王家祖辈一生在战场上拼杀,那套王家枪法流传了四五代,是第一次用来对付自己人。
王简如受困的猛兽,把这两日受到的折磨全都发泄到那群人身上,下手辛辣残暴,不留退路。
背上窦维的灵牌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身为王家人的耻辱,严禹诸生前的怒斥更是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