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恰是这样的眼神,一次也没有落到自己身上过。

“是因为邢越吧。”这次吴诺没有用「我哥」这个称呼。

初霖安一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依旧没法用撒谎去做辩解。

“要不我们先走吧。”吴诺放下交叠的长腿,准备要起身,“我们可以私下见李先生。若你不想直接见,我也有办法。”

“那样太麻烦你了。”初霖安按住吴诺的胳膊,察觉到对方的僵直之后立马收了回来,“好不容易来了,这么走不就白费力气了?”

初霖安笑了笑,“你花了一个多小时搭配衣服和做头发,还带着我一起。再占用你的时间,廖总又要上门提人了。”

自从带着初霖安回来,吴诺确实推了不少工作。

他现在是站在风口的上升期,公司所有好的资源都往他身上塞,对家们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也难怪廖总会生气。

吴诺坐了回去,刚想再说什么,却被台上拍卖员说话的内容所打断。

“下一件拍卖品是由我们这次拍卖会的主办之一,盛达立集团的李先生所贡献出来的。”拍卖员一把掀开红布,台下的人皆目光停滞。

那是一幅称得上冷淡的油画。

没有明烈的色彩和抽象难懂的色块,画上的两只天鹅在黑夜的湖面上交颈而舞,却有着足以吸引所有目光的魔力。

是母亲的画。

初霖安像是被击中了。

母亲当时就以一幅天鹅油画而一炮而红,成为了小有名气的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