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哪会有兔子。
“那好吧。”小男孩失望地垂下眼睛,可下一秒他就打起了精神,朝着他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哥哥,我再去别处找找。”
小男孩转身,蹦蹦跶跶地消失在人群里。
“真可爱。”旁边的吴诺笑着说,“不过父母太粗心了,在人这么多的地方也不把小孩带在身边。”
“小孩子爱玩。”初霖安耸耸肩,倒觉得很正常。
自己小的时候除了在画室,其他时间都是大街小巷地跑,根本没人管,还要蹲在面包店门口,等着捡一天没卖完就扔掉的面包来填饱肚子。
吴诺看了眼腕表,说:“到时间了,我们入座吧。”
“好。”初霖安点点头,放下手里还剩下许多的香槟。
会场的座位自然有着主次之分,所以邢越坐在最前面一排的中间,初霖安两人则在靠后的一侧,距离很远。
初霖安能看到男人挺拔不凡的颈背。
偶尔旁侧人说话的时候,邢越会礼貌地偏过脑袋倾听,那明亮灯光下的侧脸轮廓依旧是初霖安的模样,仿佛伸手就能触到。
两年的光景似乎并没有消减这种强烈的熟悉感觉,即便现在两人隔着好几张圆桌,初霖安的感官仍能捕捉到属于邢越的气息。
——即便他不想这样,却无法控制自己,浑身上下敏感极了,仿佛有邢越存在的空气都是羽毛,弄得他皮肤发痒。
“你怎么了?”一旁的吴诺关心地问道。
“没事。”初霖安下意识否认,却恰恰暴露出自己的不安,一手抱着另一只胳膊的肘弯,将肩膀微缩着,明显是在抵触着什么。
其实吴诺早就注意到了,初霖安的那双漂亮眼睛时不时地看向邢越,那一瞬间的眼神,像是被水鸟掠过湖面,翅羽惊起了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