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来看看你怎样了。”时刻保持从容的邢大总裁也有打磕巴的时候,顶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其实紧张到要死。

见初霖安被他吓傻了,再次问道:“那你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他一直知道初霖安的行踪,每次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便宜弟弟要出国的时候,他都吩咐特助紧跟着买同一班的机票,就是为了亲眼看着两人到底走到哪一步了。

邢越知道自己这样其实挺无能的,只能躲在角落里像个被抛弃的怨夫似的死死盯着两人。

一会儿因为两人靠得太近了而暗自咬紧牙,血压狂飙,一会儿又因为初霖安的有意保持距离而洋洋得意,窃喜自己的小玫瑰长着尖刺。

邢越明白这些自导自演毫无意义,但就是忍不住脑补,控制不住身体。

他从没有过如此牵肠挂肚又犹豫不决的心情,这完全不像他。

婚礼那晚初霖安跟着吴诺跑了,他不是没想过追。

可就在他回房间之后,失控地发泄情绪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初霖安留下的画稿本子。

就夹在初霖安常带的那个小行李箱的夹层,露出一个角。

邢越将其抽了出来,封面上写着「Yue」,可他翻开,第一页的人像素描却不是他的脸。

看着弟弟邢昀的样貌在泛黄的纸稿上栩栩如生,没有一个词语能表达出他当时的心情。

“你的眼睛很像他。”

曲萳曾说过的话突然在他脑海里响起。

然后脑子里嗡的一声,耳边一片白茫茫——邢越被刺激到失聪了。

原来,自己被当成替身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邢越活得不成人形。

即使听觉没几天就自然恢复了,但他依旧谁也不见,公司也不管了,一个人守在别墅里哪儿都不去。

他开始抽烟——年轻时戒掉的坏习惯在无助时捡了起来,可尼古丁和酒精都只是暂时避难所,邢越第一次怨恨自己的大脑能保持如此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