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彻夜失眠——这是老毛病了,他唯一的解药已经不要他了。

他经常会去初霖安在二楼的那间小卧室,里面所有的摆设和留下来的痕迹都没变,像是临近傍晚的时候,小玫瑰随时会推开别墅的大门一样。

然后扬着灿烂的小脸朝自己扑过来,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因为想他。

直到特助把一摞照片摊在他面前,照片里全是偷拍镜头下的初霖安,邢越才有了些精神。

照片里不只有初霖安,还有跟在旁边的龚妍和吴诺。

小玫瑰是属于他的,他不能拱手让人。

就在刚刚,邢越躲在酒吧的一角偷偷注视着初霖安,眼看着吴诺牵起小玫瑰的手,将人拉下舞池。

两人在气氛的作用下越贴越近,从他的角度看都快要亲上了!

邢越几乎要捏碎手里的方酒杯,可理智告诉他,现在要是冲过去,他就彻底输了。他手里的牌很烂,仅有的只是两人曾经的那些回忆。

他还没自信到以为小玫瑰会对自己怀有旧情——那张素描画像就是证据。

而且现在不是好时机,他必须忍。

一口口高浓度的酒水灼烧着喉管,邢越才勉强没控制住冲动。

他瞪着眼睛,时间过得无比漫长,度秒如年,直到初霖安走出人群,坐到了另一头的吧台上,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是,初霖安却猛灌了一大口带冰块的可乐。

邢越皱眉。

小玫瑰胃口弱,一直不能吃生冷的东西。

有一次过节,请日本的大师飞过来到家里做料理,初霖安只吃了一个顶着生鱼片的寿司,没一会儿胃就不舒服了。

这一大口冰可乐,初霖安的身体肯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