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找到了母子俩,却说只带母亲回去。
因为初霖安太大了,受的教育不好,养不亲。
母亲抛弃他后,他进了福利院。
他不是没尝试过摆脱,可彻夜的失眠和心悸,幻听和发抖,一闭眼就挥向他脸颊的噩梦,都在告诉他——你必须要画,不画就不能睡觉。
其实不光是不能睡觉,甚至一旦被人抱上大腿,他的身体就自动认为会被毒打。
不过这点已经被邢越治好了。
“你、在烧画?”盛川从后面走了上来。
“嗯,一些没用的画。”初霖安淡淡地问,“盛川哥怎么来了?”
“邢总问我你在做什么。”盛川说。
初霖安笑了下,“那可以麻烦你帮我保密吗?”
“为什么?”盛川眼看着一页页颜色偾张、线条诡谲的画作被橙色的火焰吞噬,成了铁桶底下的灰烬。
“多可惜啊,这么好的画。”就算他这个一路理科读上来的直男审美,也能看出这些画不是随便哪个美术生能画出来的东西。
初霖安顿了一下,问:“你喜欢吗?”
“我不懂艺术……”盛川有些不好意思,“就是看着觉得厉害。”
“那送你一张。”初霖安随手抽出来一张,递到盛川面前,“帮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