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初霖安逃到完全陌生的小镇上,却在本可以努力重新开始之后迅速溃败。

酗酒抽烟,精神崩溃,甚至需要靠吃药来维持状态,手渐渐抖得握不住画笔,又没钱看医生——这直接导致了她再也没能创作出作品。

所以母子两人的生活很是艰辛。

可就算是这样,母亲依旧把记忆里轮廓都淡了的男人当成她唯一的信仰,从没放弃过幻想男人会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甚至执意要初霖安学习绘画也仅仅是因为初见时,男人对她说的一句话——“只是看着你的画,我就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你了。”

听起来俗套又恶心,像个明晃晃的陷阱,可母亲就是心甘情愿往下跳。

既然她不能再画了,自然就把希望寄托在初霖安身上。

“你爸爸喜欢我的画,所以只要你画的好,爸爸也会喜欢你。”

“想让爸爸喜欢你,你就必须要画,变得像妈妈一样。”

“我的宝贝,以后见到爸爸我们就可以幸福了,你身上有比妈妈优秀的东西,妈妈看到了,你肯定可以画得很棒!”

……

“你必须要画,不准哭!画不完别想睡觉!”

母亲的话像是日复一日的诅咒,伴随着暴力刻在小小初霖安的身体里一次次加深。

【必须要画。不画就不能睡觉。】

这成了渗入骨髓的毒咒。

谁知有一天,母亲的梦想真的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