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原因之一。”邢越轻叹了口气,“我弟弟邢昀,就是在一次比赛中去世的。”
初霖安暗暗握紧了拳头,他没说话,不想让邢越发现自己的异样。
“曼岛TT,环岛机车耐久赛,世界最长的公路赛道,一圈200多个弯位。不像专业赛道,公路才几米宽?
一边是山体建筑,一边是乱石斜坡,摩托车却比飞机起飞的速度还要快。想要赢,光有技术和装备是不够的,必须得玩命。”
初霖安当然清楚。
要不是邢昀出事故死在曼岛TT的赛道上,第二年他也会去参加。
邢昀就是那个发掘他天赋的伯乐,而后又成为职业车队里的前后辈,后来他又跟随邢昀的脚步,成为了职业选手。
所以初霖安比谁都清楚——夺冠路上的代价是什么。
“他本可以拥有一切,谁都喜欢他,就连一直给他做陪衬的我也是。”
邢越哼了一声,像是在自嘲,“不像我,只有命是自己的。”
“所以他觉着自己能玩得起命。结果呢?”
初霖安想反驳,可是世上并不存在感同身受,没踏上过这条路的邢越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的。
“还有那个老不死的。曲萳前脚刚出车祸,他后脚就打电话告诉给了小昀,让他别比赛了,赶紧回国。
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他不清楚吗?头盔都戴上了,车都发动了,还真能回头不比了?第二圈就撞墙玩儿蛋了还他妈不如我。一个蠢,一个倔,真不愧是亲父子。”
“邢越……”初霖安第一次见到男人发火,眼窝阴影沉的可怕,额角绷起的青筋随着男人强迫性的握拳动作而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