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脸色一沉,整个人跟门口的石狮子一样凶神恶煞,翁声道:“重开。”

说罢拿起旁边置物推车架上的茶壶,起身去倒茶了。

“你看看,我说实话他还不爱听了。”邢梅笑着对牌桌上另外两人说。

自动麻将机轰隆隆地转起洗牌。

初霖安懵懵的,还没搞懂状况。

“换拖鞋。”邢越提醒道,“这回没有地暖,不能任性。”

初霖安连忙嗯了声,换脚踩着后跟脱掉短靴,穿上同邢越一样的棉拖鞋,紧跟在男人身后走到牌桌前。

“吴倩,你先让个位置,让小越上来陪我打两圈。”邢梅垂着眼睛码牌,对手旁的一个贵妇说道。

“好的姐。”贵妇应道。

丈夫的大姐发话了,虽然看都没看自己,但吴倩还是要顺着来。

初霖安突然觉着那个叫吴倩的贵妇眼熟,直到她起身,手腕上那只翠绿翠绿的玉镯子和金手镯撞在一起叮铃地响,他才想起来——

这不是葬礼上那个指着邢越鼻子、想骂骂不出来的失控女人吗?

也就是邢越的后妈。

初霖安以为大家族会有什么接风洗尘的习俗,起码有碗热面吃吃——当时为了学好中文,他可没少看电影电视剧。

可没想到进屋之后手还没暖和过来呢,就被邢越抱在怀里,坐到了牌桌前。

邢越把两颗白金袖扣随意扔在牌桌的筹码卡槽里,又在初霖安帮助下挽起衬衫袖子,露出一截青筋分明的小臂。

“宝贝不会玩先看两把,然后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