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越先生的声音!
初霖安浑身都僵硬了,没出息地睁大眼睛不敢眨。
对侧车门慢镜头似的在他眼前缓缓拉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挟着寒气躬身坐了进来。
男人轮廓深邃,英俊出挑的外貌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轻许多,但常居高位所带来的威压成了气质的一部分,让人本能地不敢靠近。
尤其是那双眼睛,有着属于食物链顶端强者的眼神,冰冷、漫不经心、明明令人心惊却更诱人着迷。
初霖安看得出神。
在男人的左眼下,离眼尾睫毛很近的地方,藏着一颗极小的泪痣,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脸上有什么吗?”邢越问道。
“No。”母语脱口而出,初霖安手指一紧,连忙说道,“不是!”
然后音量立刻泄了气似的降下来,“越、越先生脸上不是东西。”
不是东西?
邢越反应了一下,随即转过脸去没再吓唬这只受惊的小猫,“中文发音不错,但还得再学学。”
见邢越错开视线,初霖安垂下脑袋,暗暗咬紧嘴唇,又羞又愤。
都怪心跳太快了,咚咚咚地撞着胸腔,害他快要不能思考才犯错的。
车子缓缓启动,这里距离举行葬礼仪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