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人声音迟疑,“你的车迷,叫我Yue就好。”
这就是自己和越先生仅有的一次见面,初霖安只认识男人的声音。
两年的时间抚平了表面创口,却在左小腿和手指上留下了疤痕——
当时他的左手手指卡在了把手和刹车控制杆之间,无名指被生生折断了,断骨从皮肤下刺出来,留下了月牙状的伤疤。
但那次摔车的记忆却依旧徘徊在梦境中不肯散去。
好在有越先生陪着他。
虽然不能见面,但每月都能收到一封跨洋的信件,洋洋洒洒,字迹同那声音一样深沉有力。
虽然他离问鼎那年摩托车世界锦标赛的冠军只差一步,可他才正式接触摩托比赛不到三年,本身并没有多少财产积累来治病疗伤,再加上那个把他当成赚钱工具、沉迷赌博酗酒的养父。
是越先生出手摆平了这一切,像是突然在他狂风暴雨的世界里撑起的一把伞,耐心地引领他走向光亮,走近那个离温暖更近的地方。
越先生的身边。
劳斯莱斯停在僻静的VIP车位上。
有不少名人富商安葬在望仙陵,所以这条通道并不对外开放。
“邢总马上就到了。”站在车外的盛川对里面的人说道。
被看破了心思,初霖安脸颊发烫,小声嗯了一下。
他比赛时都没这么紧张,明明不冷却手脚发凉,胃里顶着一股不上不下的气,有点难受。
“邢总,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