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点头,在外头等着的鲶尾慌忙接住竹筐的滋儿哇大叫中再次向下一个地点进发,“谢谢夸奖。”

反正我就当夸奖了。

旁边紧跟着:“不客气。”

“……”

“……”

“哦对了,五条先生。”

“咋?”

“涉及到空间方面的数学我不擅长,但如果只谈直觉的判断,我大概能帮上一点忙,等下哦——”

我脱了手套,闭了闭眼,一边在擦干净的走廊上盲走,一边努力地回忆被黑泥浇灌时候的感受。

这算是我第一次主动开启这不听话的眼睛,在之前完成自控关闭之后,我有一种,这一次可以成功的预感。

事实上,我也的确成功了。

不同于热焰燃烧的灼热,更像是一支,穿透了自己的骨头和淋巴,每一个细胞和皮肤,从温暖的血液中发出的,无声而旺盛生长的,芽。

是血缘。

再细微,再微薄,给一个机会,也能破土而出的芽。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万花筒写轮眼。

“好了,您看我——”

“嗯???”五条先生的表情要比我想象中的要更意外,他仿佛不可置信一般地凑近,仿佛要把我的眼睛完完全全地研究透一般,发出的声音都变了调:“万花筒——写轮眼?!”

大约是惊讶,他的眼睛睁地非常大,连带着我也忍不住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