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鲶尾也想通了这一点,表情变得自责,他张口:“五条先……”

“不需要,我可是最强。”男人一点也没有想要听道歉的意思,显然他也并不认为这是谁的错。

对胁差显得过于长过于宽厚的脊背并没有高高在上地挺直,反而是混不吝地歪斜着,哪怕被困顿于鸟笼,也要一脚踏在黄金的围栏上,“无人能敌,胜过全世界的麻辣教师——”

“那么我们万能的五条老师,”我掏出了唯一还剩下的一小块珍藏:“草莓蛋糕吃吗?”

前一秒还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五条先生一秒收回蹬在围墙上的脚:“吃。”

他不见外地从我手里捞走这个放了三天的蛋糕块,上层的奶油已经有些变形,他倒是一点也不嫌弃,就像在品尝某百年老字号限量款甜点一样。

趁着这个机会,我对着鲶尾笑了笑,比了个“耶”的手势。

要想这位接受赤诚的感谢和歉意,未免也太难了些。

鲶尾回过神来,也对着我摊了摊手。

“你们在背着我说什么坏话,”补充了糖分的五老师居高临下地插足我俩之间,投下一片阴影。

我:“嘻嘻,没有哦。”

鲶尾:“哈哈,怎么会呢。”

既然过于特殊的反应不被接受,那就顺从本心吧。

比如,必要的时候一致对外。

毕竟,这人欠揍的时候是真的欠揍。

“是吗?”带着奶油味道的吐息萦绕在两个一米六的上空,幽幽地,“可我看得到哦。”

我:“……”

糟糕,忘记作弊的六眼了。

鲶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