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并不认识几张脸。
至少我一圈扫下来就认出了一个带着面罩的白发忍者,拉起护额露出一只一看就是在高速工作中的写轮眼上下扫描我的方位。
托这双光耗蓝还不会用的眼睛的福,果然有人会觉得这是场幻觉。
想明白这一点的我气哼哼地收回外放的气势,将存在感一降再降,然后直接闭上了眼睛。
算了,至少现在,暂且是救人最优先。
索性在场的明眼人都能看出,在我和这个已传出战死的三忍之一中,维系着不能断开的生命传输,所以哪怕是被当做来历不明的入侵者,一时间也并没有人强制将我带走。
甚至有人战战兢兢地上来要替我扎针输液。
我悄悄睁开一只眼,对准这个好心人的方向,小幅度地摆手表示不用。
犹豫了一秒,我还是多解释了一句:“谢谢,这个对我没用,或者你换成葡萄糖?”
的确没用,我这纯粹是累的,睡一觉吃一顿保好。
可现在最不能睡的就是我了,彼时承担柱间先生吊命的我,如今竟然也站在了他的位置替人吊命。
我才知道当初的他给我的那一份随便浪,翻车了都有人兜着的安全感是多么的可贵。
——困意尚且可以忍受,但是……
忍了忍,我没忍住,一手按着着已经开始抗议的健康肠胃,转过头,对着九喇嘛的查克拉方向小声地:“不好意思,有吃的吗?”
好饿啊。
上一顿是前天晚上吃的,再不补充食物我就要饿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