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踏过前方又一排的屋顶,圈定了大致范围后,我跳上中间最高的路灯——
和坐在路灯下默不作声流着眼泪的金发刺猬头少年对上了眼睛。
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根未分享出去的双棒冰棍,那融化的水在沙地留下一片暗色,显然已经化得不成样子了。
他愣愣地仰起脸,迎着刺眼的灯光,一眨不眨地目光直直的越过我,钉在了趴在我背上的,再熟悉不过的那个长辈。
我清楚地看到他在视线聚焦的一刻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再一次睁开时,迟疑地微微偏头,对上了我旋转的三勾玉,随后下一秒又迅速移开,再次黏在了后方已经抬起了一只手的人身上。
白色长发的重伤忍者往下探头,用他仅剩的手挥了挥,露出了那张惨不忍睹尽是血的脸,“哟,Naru……”
两个人的互相打招呼止于我一言不合的从天而降,我托着不安分的伤员,从被撞击扩散开的半圆深坑一跃而出,几个箭步凑到这个有着熟悉亲切无比的查克拉——也就是九尾,的人柱力少年面前。
“少年!”就算是气都喘不匀了也不妨碍我掷地有声地:“救命的人!在!哪!里!啊!”
啪嗒。
那只分毫未动的冰棍跌入沙土,骤然回神的人柱力少年手脚并用地摔了出去,
“这里,往这里!”他不停地回头,那双被泪水冲刷的湛蓝色眼睛倒映着紧紧跟上的我,我背上因为奔跑而飞起的不属于我的白发,以及我身后因为敌袭警戒亮起的一盏盏万家灯火,“在这边——”
“纲手婆婆!”少年的声音划破另一边的夜暗色夜空,“是好色仙人……”
“好色仙人回来了啊——”
……
我和背上的重伤员被一同推进了急救室。
手术的主要负责人还未赶到,身边已经围了一群以黑发黑眼着黑衣的医忍为首木叶顶尖的医疗忍者。
同样还有赶到的追兵,以及不知何时出现的,看着像是专攻幻术的几个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