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懊恼地比划了下目前的身高,不得不服从这一份善解人意。

被大雨淋了一夜,除了已经被完全冲干净的妆,这一身鬼杀队特制的服装倒是没什么大损伤。

材质是真的好,看着没有明显破裂,防水性也极佳。

在睡了一觉后,我也基本恢复了身体掌控力。

“善逸君?”排除表面似乎并不是很好接近的富冈先生,我决定先去找呆呆地望着天的金发少年。

湿哒哒的金色头发贴在头上,披在外侧的羽织早已经碎裂,裸露在外的皮肤全是细细麻麻的小伤口,混着大片的泥土和草屑,让名为我妻善逸的少年显得异常狼狈。

他的手上仍旧缠绕着一串勾玉,在他身侧是被隐叠的整齐的另一件鬼杀队队服。

那是属于雷之鬼狯岳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苦恼地抓了抓早已经披散下来的头发,我凑过去挡住了他的头顶,在上方投下一片阴影。

正直视天空被日光刺的眼眶通红的少年被迫将视线定焦到了我的脸上,他迟钝地,沙哑地:“花?”

“哎,”我应了一声,见唤回了他的注意力,才在旁边盘腿坐下,“恢复的怎么样?”

少年听话地抬了抬胳膊,“能……动……”

看起来就很勉强。

“嗯……”我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

“花。”一个绷带怪人缓缓靠近。

“是?”我一个激灵。

“这边结束后,主公邀请你会面。”没有询问战斗的具体经过,甚至没有提战后的后续处理,富冈先生用我捉摸不透的态度,只是堪称是郑重地将一个邀请帖模样的信封递给我。

我礼貌地接过:“谢谢,可我——”

不识字。

我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