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同于精致面容的豪放动作举起水杯,一饮而尽。

来不及阻止的我保持着伸手的动作定格。

——不是,那个,很烫的啊。

我敬畏地看着仿佛无事发生的少年,看着他胡乱的塞回头套,拉开窗户,背对着我一跃而下。

“伊之助大人也要去做任务了。”粗声粗气的声音:“再见!”

一跃而下的,名为嘴平伊之助的少年没有理头顶飞得高高的,已经连续催了好久的鎹鸦。

在下落的时候,这个身形灵活,在山林中长大的少年脚下一软,此生第一次左脚绊右脚,打着滚翻入了灌木中。

野猪头套歪歪地卡在头上,几缕漂亮的,蓝色的头发冒了出来。

他没有去扶,因为被热水浇灌的喉咙迟来地、蔓延上来了火辣辣的疼。

他被刺激地连连咳嗽。

甚至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原来,我也是有妈妈的啊。

……

送走了哑着嗓子的伊之助,我抱着岩融,坐在廊下发呆。

偌大的蝶屋,竟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了。

乖巧养伤到无事可干的我再一次尝试地呼唤了沉睡的岩融,没有一丝丝惊喜,又是石沉大海。

于是现在我连说话的对象都没有了。

我痛苦地抓了抓脑袋,开始试图给自己找活干。

——不如,先去炼狱先生的家里拜访一下吧。

我记得那边有日之呼吸的记载,运气好的话可能还会遇上一起拜访的炭治郎。

而且炼狱先生也还欠着我一个切磋没有兑现。

不如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