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太皇太后打断皇帝,她抬首,睥睨着对方,“陛下这么一做,裴绥就没有回头路了。”
皇帝低头,“太皇太后,你有办法?”
“去裴府传话,让裴家拿银子,若拿得出,就放了裴泽。拿不出,就让裴泽也给这千余人赔命。”太皇太后说道。
给了裴家机会,又给裴绥保留颜面,余下的事情,就该看裴绥自己的。
皇帝没说话,朝臣拟了旨意,太皇太后让人取出印玺盖下,又找人去传旨。
皇帝看了一眼玉玺,默默挪开眼睛。
旨意传达后,太皇太后不再管皇帝的事情,起驾回宫去了。
回宫后,太皇太后望着空荡荡的寝殿,颇有些无趣,找到糖匣子,里面也空了。
糖没得吃,她只好自食其力。
一夜不睡,做了一匣子橘子糖,糖入嘴里的那刻,又觉得不甜,她又全部丢入水里。
竹篮打水一场空。
天色大亮后,她回到寝殿,若云让人取来朝服要给她换上。
太皇太后看了一眼,罕见地耍起小脾气,“哀家今日不想去。”
若云不知所措,忙道:“您哪里不舒服吗?”
“嗯,哀家浑身不舒服。”太皇太后倚靠着床榻,让人将朝服拿远些,自己望着空空的糖匣子,心里渐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