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季芜的毫无由来的行事,她竟是一点都猜不出用意。
季芜还未踏入太虚宫,便有小宫娥在殿门前等着了,“陛下,帝师已在水榭内备好酒菜等您,”
不出意外的挑眉,季芜正要抬腿走进去时,突然停下步子,朝着身边身边的大太监王之耳语了几句,这才走了进去。
清冽的酒香顺着风窜入鼻子里,瞬间就让季芜将刚才议事的不虞甩至脑后。
快步走至水榭,季芜伸手托起正要行礼的风歧,“姑姑身子可好些了,可需再将养些时日?”
凤歧抬眸看着季芜关切的神情与语气,全然看不出来一丁点假装的痕迹。
可再一想到,就是这人在自己卧榻时,瞒着自己,连发那两道诏令,风歧便有些喘不上气。
克制住心底涌上的怒火,风歧轻声应道,“谢陛下关心,不过臣的身体已然无碍,自当尽快回到朝堂为陛下分忧,”
“分忧,”季芜笑着在桌边坐下,又重复了一遍,似有深意。
凤歧没有应话,自顾自的开始为季芜布菜,“臣记得陛下小时候最爱喝糁肉粥的,”
这道菜没什么亮点,做法也不复杂,将猪肉擂的很烂,再放大米,麦仁,姜与胡椒一起熬煮。
季芜在皇后宫中那段日子,经常饱一顿饥一顿,还要接受令人发指的训练,久而久之肠胃就出了问题。
有段时间季芜瘦的尤其厉害,已经到了风一吹就要倒的地步,风歧看在眼里,就经常在夜间授课时给她带这道周国的菜肴。
舀了一勺,放进口中慢慢咀嚼,季芜满足眯起眼,“姑姑,这道菜我心心念念已久,但只有你才能做出这种味道,”
风歧听到季芜喊姑姑时,手一顿,本就刻意的神态显得更加僵硬,沉默几息,风歧终是没忍住讥讽道,“陛下口口声声唤我为姑姑,可桩桩件件哪里又把臣当作姑姑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