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遣送梁王回封地与派兵进攻乌胡的诏令一同分发了下去。
饶是平素季芜行事再昏庸无度,百官怎么也想不到季芜竟然会下这两道荒唐的诏令。
这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秦、周两国现在虽未开战,但是各自在边境派重兵驻守, 是以驻扎在都城外的军队不过十万。
攻下乌胡, 无疑是在向周国传递开战信息。
而梁王在陕南屯精兵二十万,到时候梁王若是趁机叛乱, 都城无兵卒可守, 这秦国的皇位就得换人坐了。
这个道理,百官都能想明白, 季芜自然也能想明白。
“陛下,三思啊, 若是将镇北军调往边境,都城就危险了, ”
“……”
一句接一句,都是些老套的话,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
被那几位不死心还在在苦劝的官员搅的有些心烦,季芜扔下折子就往太虚宫去了,
“众爱卿不必再劝, 朕心意已决,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在把乌胡攻下后,尽快取下周国长郸。
长郸,紧临着乌胡的一个周国大郡,依靠险峻的地势与三水,昀拢,谷孜三郡在周国边境筑起第一道防线,易守难攻。
谁也搞不懂季芜这次为何行事如此决绝, 不留一丝转圜的余地,包括风歧。
从被虏来秦宫开始,她便隐隐觉得有些事情仿佛早已跳出了自己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