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知音的美名却落到了居正卿的头上,连带着贺松对陆玉英的疼惜与钦慕都好似被他夺了走。

陆齐光的心间涌上一股悲愤。

“不,不是这样。”她摇头,慌乱地否认着陆玉英的描述,试图澄清此间的事实,“所有的诗稿,不论是拼字还是手写,都不是他写的。”

可言及此,她不能再往下说了。

能说什么呢?

说那些都是另一名陆玉英的爱慕者所写,被居正卿剽窃了?说那名爱慕者曾受居正卿的追杀,现在躲在镇国公府里见不得光?

人命关天,陆齐光不敢说,更怕陆玉英知道后拿着贺松的名字去问居正卿。

她夹在中间进退两难,一边是陆玉英的未来与幸福,另一边是贺松一家的安慰与性命。

她只能无力地摇头,反复否认道:“不是这样的,长姐,你信我。”

“居正卿道貌岸然,人面兽心,不光是毫无真才实学的草包,更是个心狠手辣的衣冠禽兽。为了他自己,他什么都可以抛弃、什么都能不要。长姐,你千万不能……”

陆齐光说不下去了,话语在喉间哽咽。

——千万不能相信居正卿的谎话,千万不能重蹈我的覆辙。

见陆齐光字句哽咽悲切,陆玉英的神情略微凝滞。

她沉默着,眉心拧出微淡的细褶,双眸闪过犹疑的弧光,眼神复杂,叫人并看不懂。

二人正僵持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