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致北彼时沉默了一下,显然也对她的警告感到诧异。不过他一个字都没提醒她,若无其事地过来,在她床边坐下。
“擦哪里?”他问。
方舒雁喝得微醺,意识处于奇妙的半清醒状态,逻辑清晰,对答无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对他缺少泾渭分明的界限感。
或许是和这个人曾经在一起太久,在由本能反应接管意识的时候,没法对他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方舒雁脸埋在床上,闭着眼睛,慢悠悠地回答,声音又轻又软。
“后背。”
她说,说完还催他,语气中带着细微的嗔怪,无意识的亲昵随意。
“快点,难受。”
她俯身趴着,看不见谈致北的表情,只能感知到对方又沉默了一下。
而后一双不属于她的手探了过来,拉住她的浴袍,无声地向下轻拽,渐渐露出纤瘦的后背和肩胛骨,一点点向下。
细碎的擦痕不算少,白天没时间留意,到现在都结了痂,白皙的皮肤上左一道右一道,伤口不深,看着倒是有那么点凄凄惨惨。
她困倦地闭着眼睛,感受到背上逐渐浸染了点点凉意,微凉的指尖在上面慢慢捻柔,直到将背上的那一小块摩挲得发热,像是在耐心地一处处点火。
舒适又温暖的感觉让她昏昏欲睡,她的眼皮很快就很难睁开,意识的最后还在命令他:“多揉会儿,不许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