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展鸣没说话,深深地将头埋低,在她身边仿佛连抬头都没有底气。
方舒雁问他:“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话,对你的原谅?其实你没必要纠结这个,我没有欺软怕硬到怪罪于你,就是始终有点难面对。以后如果能互不相干,应该就是最好的发展了,你觉得呢。”
邓展鸣依然没有开口,方舒雁也不逼他,文静地坐在他旁边,抬眼看向天际。
霾云厚重,阴了一整天,雨却始终没下。粘稠的空气将人周身包裹,连呼吸都觉得逼仄。
方舒雁不介意和他一起无所事事地出会儿神,偏有人要很没眼色地过来破坏气氛。谈致北安排完剧组等下拍摄的事,消失了片刻,再出现时拿着药和水,径直来到方舒雁身边。
“吃药。”他说,将水杯递给方舒雁,动作自然地将掌心贴上她的额头,感受了一下,“还是稍微有点儿热,药得再吃一天。”
方舒雁不是很在意,因此也没有非要反驳:“我不一定记得,想起来你就提醒一句,多谢。”
邓展鸣听到他的声音,怔了一下,终于从恍恍惚惚的个人精神世界中挣脱出来,转头朝旁边看了过来,脸上满是震惊:“你们……”
“关你什么事。”谈致北扫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惊诧随手按回去,“回你的青春疼痛片场悲春伤秋去。”
邓展鸣:“……”
方舒雁他许久未知音讯,谈致北的情况他还是了解的。刚才见到谈致北出现在片场,他还没有多想,只以为他也同样是单方面追过来,等现在看到他们的互动,又觉得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