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琬想了片刻,只好道:“不知瑜妹妹自己愿不愿意?”
“这有什么,”太后却根本没当一回事,笑道,“你妹妹是庶出,做定安王的侧妃还委屈她了吗?你父亲也必定是想过的,这才是给女儿的好前程,你父亲还求哀家下旨赐婚,那哀家便成人之美,给她个体面。”
“那定安王那边......”
“他不过就是纳个侧妃,男子三妻四妾不知有多少女人,有什么不愿意的?便是不喜欢的,也就放一边了,这就要靠你妹妹日后自己琢磨了。”
太后说得有理有据,沈琬也没有再反对的理由。
再一想,她都已经进宫了,何必再想着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沈瑜嫁给慕容樾做侧妃,也不过就是卢氏更嚣张一些,但如今她在宫里过得不错,想必卢氏也不敢再爬到崔若仙头上,至于慕容樾,那就更与她无关了。
沈琬柔柔一笑:“太后所言极是,是臣妾多虑了,这下父亲再也不用为了得罪定安王而忧心了,更是要感念太后娘娘的恩德,肯为妹妹赐婚,臣妾这回也彻底安心了。”
太后又道:“好孩子,你的心哀家也懂,这些日子看在眼里,哀家万不会委屈了你。”
一时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太后便让沈琬回去照看慕容胤。
“一会儿你回去之后,记得让人拿一点安神香过来,”太后对沈琬道,“那香哀家用着实在不错,夜里也睡得舒坦了,比宫里内造的还要好,还是你的手巧。”
沈琬应了,一回去便收拾了一匣子出来,让李屈给太后送去。
又过了几日,太后便下了懿旨,将义恩侯女儿赐给慕容樾做侧妃。
“卢姨娘可得意了,像是飞上枝头的是她自己,不过她如今到底还忌惮这娘娘在宫里,所以不敢很出风头了。”丹桂拿着各处搜罗的消息说给沈琬听,“但是奴婢听说,卢姨娘悄悄和瑜姑娘提了,让瑜姑娘日后在定安王面前美言,给她请封诰命。”
沈琬听了轻嗤一声,手上动作却不停,轻轻把香饼子埋到香灰中。
她看着香饼子慢慢变红,才把香灰完全盖上,再放上隔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