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绅士不仅没有随意打听慕清的来历,甚至连试探性的话都没有问,只是聊一些最近巴黎发生的趣事,以缓解进餐时尴尬的气氛。
很快,餐厅的气氛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细小的交谈声和餐具碰撞的声音夹杂在一起,配上窗户进来的阳光,形成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国界外整装待发的德国军队,仿佛在另一个世界。
“军部每天入伍的年轻人,听说多到连报名的表都不够了,最后是靠临时印刷的报名表,才完成了所有的报名。”
“其实那家印刷厂的老板之所以会带着人出现在军队报名现场,是因为我提前告诉他的。”慕清摸摸的举手。
气氛当时就很尴尬,坐在对面的孟德斯鸠本来只是想随便找个话题的,而这件事虽然说是征兵时发生的事情,但是差不多整个巴黎的人都知道了,一直是整个巴黎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家谈起这件事情,无非是说一说意大利有多可耻,而他们都军队一定会势如破竹之类的。
但是这年轻人怎么这么耿直,而这件事情又怎么能这么巧!
他本来就不怎么会找话题,这下子更加尴尬了。
不过造成现在这个尴尬局面的人自己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餐巾擦了擦嘴,一点也不客气:“很奇怪吗?从这些天火车站的情况来看,很容易得到这样的结论吧?”
“这些天的火车没有一趟是空车,从那天之后一整周的车票都售空了,不够即使是这样,还有很多人通过各种方法从其他地方进入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