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害怕分离了。”医生这样说。
我的医生说我缺乏独立性,和依赖性人格有关。明明是一个成人,确无法为自己负责,多数事情无法自己做决定,离开亲密的人就“停摆”。
我试图自己去讲我自己展开,回顾我过往的人生,一点点剖析我自己,我能坦然面对自己,只是我真的能做到抛开这样的束缚找到自己吗。
而当我站在松本小姐的诊疗室的时候,我知道我还是有点失败的,毕竟三年了都还没把自己给整明白,好丢脸。
“放下对归属的期待,是真正得到自由的前提,但不意味着我与别人不再产生链接。相反,是与他人在更深处相遇时,我不再恐惧。”
东京,
傍晚。
你现在,正在给狂掉小珍珠的羽生结弦擦眼泪。
你面无表情甚至有一丝想笑,一边帮忙擦啊擦,一边看羽生结弦欲伸不伸的小手。
啧。
“你别哭啦,在哭下去,我家要被你给淹了。”
你是真的觉得他好可爱,怎么能哭成这样,喂,讲的是你的惨痛历史吧,羽生结弦怎么哭的惨兮兮的啊。
哦,你昨天哭过了,还哭了个爽。
羽生结弦仰着个脑袋任你帮他擦眼泪,然后又试探着想要拉拉你的手,一把子拍掉他的手。
“听完你一点也没有膈应的地方?”
你睁大了眼睛,有点不能理解。
羽生结弦收了收眼泪,看着你,声音软绵的让你有点心里痒痒的。
“为什么要膈应?”
“就……嗯……”你眼神不知道看向哪,又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不是这话由你说出去的话很奇怪啊好像显得你多自恋一样。
“yuuki肯把自己的故事分享给我。”
“光是这个,就已经让我感到足够幸运了。”
那可是关乎于过往的苦楚啊。
羽生结弦的声音虽然绵软,但语气却满是坚定。这让你有种说不上来的挫败感。
为什么会有挫败感。
是觉得他听完肯定会撒手结果没把他吓跑他还觉得高兴这种事情让你感到有一丝挫败吗。
你有点不自然起来,低着头不吭声。
羽生结弦看你这个样子,轻轻把手压在了你的脑袋,没有跟以往那样用力的往下按,反而还轻轻的揉了揉。
“yuuki,你已经足够勇敢了。”
yuuki,你已经足够勇敢了。
你睁大了眼睛,他说了跟松本小姐一样的话。
我真的,已经足够勇敢了吗。
你低声喃喃问自己。
然后一把子把擦过羽生结弦眼泪的纸巾团扔回了他的身上,他眼睛红润润的,手却极其灵巧的接住了纸团,又对你比了个耶,“niceshot”!
随后极其熟练的丢进垃圾桶。
你看着这样的动作就笑了出声,傻子。
默契的结束了这场对话,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
就好像说了你们也还是你们。
也本就是你们是你们。
你想起最开始接触弗洛伊德的学说,意识如同一座冰山,露出海平面的往往只是冰山的一角,海底深处着的还有很深很深。
敲一敲。
他怎么没变的啊。你抱着粉蝴蝶结灰驴,看着这个依旧是和往日没有区别的羽生结弦,有点鼻腔涌着刺刺的酸涩。
无论如何,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后来你们打了一个晚上的游戏。
打到深夜一点都不困反而精神愈发的嗨了起来。
你把手柄在空气中用力挥舞着,气鼓鼓的转头说对着拿着手柄懊恼的羽生结弦嚷:“你再把菜送到水里去我们这关不要过了啊!”
羽生结弦居然也昂着脑袋对你嚷:“明明是yuuki你把时间卡的太短不够留给我送过去!”
你们各自不理会彼此,都留下一个后脑勺。
你发完小任性就,有点后悔和心慌。太久没任性了……好像一旦这样任性,就会收到很久的冷处理的骨子里记忆涌上了脑海。
你有点难捱的想要转过身去讨好的一刻……
就看到笑眯眯的笑眼对着你。
你睁大了眼,愣住了。
“傻子yuuki,我要跟你切换游戏工种!”羽生结弦自顾自把手柄塞进你的怀里,抽走了你手里的手柄。
然后你又听到他元气满满的声音,“嗨咻!”
“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玩的!”
……噗呲。
你用力转了转脑袋,举起手柄:“我可不会把菜送到水里。”不自觉也勾起嘴角,全身心的投入重开的关卡。
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