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叹为观止的比喻

“是那个对手,”方蓝突然说,“那个德国女乒选手,叫什么莉迪亚……莉迪亚·维尔斯德的,那姑娘可真不一般。”

“哪里不一般了?”我有点好奇。

方蓝摇摇头,无奈地说道:“之前我真没见过哪个女乒选手有那么大力气的,她干嘛要来打乒乓球?她为什么不去扔铅球?”

“你可拉倒吧,你才见过几个女乒选手?”我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也是一沉。

方蓝的球风并不以力量见长,但也不是谁都能对她强行一力降十会的,至于能把她的手腕旧伤打得复发的人,我还暂时没见过。

我开始在整个场馆里搜寻这位传说中的神人,方蓝见状拉了我一把:“别找了,人家比完赛就走了,跑得跟尿急一样快。”

我:“……你这个比喻能力也是让我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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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医生在对手腕进行简单处理,方兰开始跟我叨逼叨她这次遇到的对手。

“我跟你说,那姑娘,她有这么高!”方蓝扬起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下,“我当时差点以为她是从荷兰来的,或者是从隔壁篮球场跑过来串场子的你知道吗?”

她现在是坐着的,我觉得就她这个比划法,我实在想不出来那姑娘有多高。

“而且她看起来真的超级壮,我当时就觉得这人怕不是要给我来一波重炮轰击。”方蓝声情并茂,“结果果然啊,在我接她第一个发过来的球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手腕一麻。”

我默默的给方蓝退役以后的工作又添加了一项“说书人”。

“而且最要死的是她居然会打削球,我操,削球!而且打的还相当不错!”方蓝用另一只手梆梆梆地捶着旁边的座椅,“我都多少年没在赛场上见过削球了?!”

我心脏沉了一下,削球曾经一度风靡于世界赛场之上,用来克制扣杀球和弧圈球都非常合适。但是由于削球动作大,球速慢,不仅在这个日渐追求快攻打法的乒坛越来越不占优势,对运动员身体的损伤也要大于其他的打法。

上一个具有世界水平的削球手退役的时候,我还没有跟她交过手。

“……那后来你怎么办了?”

“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跟她对削啊,这年头横板配削球吗?横板不配!但没关系,我配。”方蓝微笑,“要不是手上有旧伤,我能跟她削到死!”

……我觉得你的手不配,你的嘴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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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在旁边看了半天,最后结论是问题不大,但仍需休息,下午的三、四名决赛能否参加还是个未知数。